第十一章：教学
空旷的楼顶，有点湿润的空气，夜黑的有点深邃。
卡菲迟迟未动，默默无语，见此，古月先动手了，健步如飞，转眼就到了卡菲面前，卡菲长剑一划，将古月的攻击范围笼罩，无论古月是准备出拳还是踢腿她都能防住，有兵器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有着相当的优势。
卡菲都清楚的事古月又怎会不知道，这可是他设计的剧本！这不过是虚晃一枪，杀招在后面呢。他现在是在检验卡菲的身体恢复情况，通过卡菲的动作和反应时间进行判断，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场简单的教学，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。
是太久没活动导致身体素质下降了？卡菲的表现古月不是很满意，他原以为能恢复个八九成甚至完全恢复，现在看来只恢复了个六七成，不过这够用了。暗自想着的同时古月从卡菲面前一闪而过，在卡菲随剑势转身之时两张铁卡不经意的从古月滑出，不偏不倚的向着卡菲持剑的双手飞去。
这铁卡只是同样式的铁质卡片，古月准备了很多，有时候夹在真正的魔法道具里交叉使用有着奇效，真真假假让人防不胜防。虽说不是魔法道具，没那么大威力，但也不能忽视，对没保护的手背威胁还是很大的，好在卡菲刚才挥剑的时候留有余力，硬生生把剑势拉了回来反手把两张铁卡扫飞。
“哟，不错嘛，还留有余力。”古月调笑道，悠然自得的样子让人想到了二货犯二的时候，那叫一个讨打。
在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她落了下风，并且刚才那两张铁卡古月并没有用多少力，剑身上几乎没有反馈，这是在耍她有意看不起她么？卡菲眼神变得认真，紧盯着古月的一举一动。
古月这时却慢悠悠的捡起了被扫飞的两张普通铁卡，两张铁卡都有一道深度一样的剑痕，顺着剑痕拼起来赫然是条直线，两张不同飞行轨迹的卡牌被长剑同时命中。
武者学院教的基本功练得挺扎实，可惜天赋在那，注定走不了多远。心中感慨之时古月已用重塑的能力将铁牌重新炼回了原样扔进衣兜，也不怕搞混，一摸就知道了。
“怎么，刚才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攻过来，是怕我阴你还是说你准备只守不攻？”大大方方不带一点防备古月走到了卡菲面前。
卡菲没有回答，似乎变成了哑巴，只是目光依旧。
几次激将卡菲都没有反应，古月看出卡菲这是决心不准备攻击了。
卡菲的剑术有点像欧洲那边的骑士剑术，注重身前轻视背后，大开大合，适用于讨伐野兽和正面作战，攻击的同时身后会有巨大的破绽。回归者都是老油条了，一但正面不敌，谁和你打正面？古月想在战斗中让卡菲自己发现自身剑术的缺陷，但现在卡菲只守不攻大大的增大了古月的教学难度。
不能是实力碾压，古月想表现出和卡菲相等的实力甚至是更低一些的实力，通过卡菲的进攻的破绽来打赢卡菲，这才更有教学意义。
退了几步，古月和卡菲拉开了距离“如果你觉得你有武器我吃亏的话，那我…”咔嚓一声，古月踢断了一根不知是谁落在这里的扫把，拿出七八张铁卡，花了几分钟，物质改变加重塑给大半截棍子披了一层铁皮然后再强化，强度硬度都有了上升，现在这截棍子相比于卡菲的那把长剑也没差多少“现在也有了！你不攻过来，我就攻过去了。”
没有任何技巧，古月单手拿着木棍对着卡菲一棒子砸了下去，简单粗暴。
就是这棒子逼得卡菲不得不退，剑两刃一尖，可以刺，劈，穿等等。走的是轻巧灵动，长剑有一定差别，多了点厚重，但本质依旧没变，可以格挡些小东西，却挡不了身为百兵之祖的棍棒这种钝器。
剑可不是用来防守的，等到卡菲退无可退被逼到死角，那她就只能进攻才能与古月相抗衡，古月这是在逼卡菲攻击。
一直面无表情盯着古月的卡菲其实一直想笑，她觉得古月的行为太可笑了，三个月时间古月在她面前建立的形象一瞬间就崩塌了，但她没有笑。人在失去理智后做出什么事都是可能了，如果她现在笑了只会火上浇油引起古月更大的怒火，当然，她不知道这是都是古月装出来的。
毫无章法的乱打，但卡菲却只能不停闪躲，终于，她找到一个空隙还手了。
起初的几次取得了很好的效果，在卡菲的进攻下局面反转了，古月被逼的步步后退，棍上被划出五六道剑痕。
卡菲很理所当然，她练了这么久的剑还不打不过一个乱挥舞棍子的古月吗？
不对，不对！渐渐的，卡菲发现了，尽管她一直都在压着古月打，但吃亏的一直都是她。她有注意力度没伤了古月，可这不是借口，古月总能在她攻击的同时也攻击到她的身侧，即便她把一部分注意力用于防守也是一样的结果。
看样子是发现了，打正面只能教成这样，毕竟没直说，就这样了。这样想着古月把棍子一甩大声喊道“不打了，我认输。”
卡菲连忙收剑，接着双方就这样望着对面，也不知道说啥，一时间尴尬无比。这时太阳偷偷地冒了个角打破了这平静，夜晚已去。
整理好语言，古月咳了一下“嗯~我觉得昨晚我们都有问题，态度都不是很好。好在现在我们都说开了，也都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情况。你的实力确实和我相差不多，但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，那对我太危险了。同时你也清楚，你现在能信得过的人只有我，毕竟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。”
“所以你还是想让我帮你做事？”看到古月恢复理智，卡菲也不再沉默。
“嗯，其实帮我也是在帮你，我外出做的事就是调查关于你的事。助手也好，徒弟也好，都是给你创造的一个合适的假身份，之前我说的话还算数，我们从现在开始关系平等谁也不欠谁的，只要我觉得你做的事不会对我有害，自主权都在你的手上，我不会干涉，合作愉快。”古月伸出了手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想了想现在自己的处境，卡菲苦笑着也伸出了手。
虽是苦笑，但这个笑容也让卡菲轻松了不少，至少她现在解了惑，还有一个盟友。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古月遇到了她的事，刚才古月那样失去理智似乎也算得上情有可原。
随着这太阳的升起，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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